追梦马杯,追忆男篮
尚尔凡*(1998级)
梦起
“计算机,好样的!”,“计算机,我爱你!”
2000年4月22 日,在三大球上沉寂多年的计算机系终于站在了马杯男足决赛场上,所有酒井人都期盼着夺冠的时刻,东操成了计算机系的海洋。除了学生节,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场面,几乎所有同学都出现在了这里,90分钟,不停的呐喊。而对手建筑系在加时赛中的一脚低射粉碎了我们的梦想。1998年才在世界杯上施行的金球制,不想在两年后偏偏决定了这场比赛的结局。我们的看台一下子寂静了,另一侧的观众发出了令我们心痛的欢呼。建筑系的同学随后差不多走光了,而我们的兄弟姐妹没有人离开,依然不舍的望着绿茵场上落泪的真英雄们。
这一刻,我的双拳攥得很紧。我憧憬着自己所在的男篮,也能创造这样一个机会,让所有人都能体会胜利的感动,感受冠军的喜悦。
感动
2001年11月18日,一场引人关注的篮球赛打响了。对阵双方是计算机系和化工系,他们争夺的是一张进军综体的决赛门票。时隔一年半,酒井人又一次看到了大球项目马杯决赛的希望。这一年,我大四,我多么希望在本科的最后一次比赛里有个圆满的结局。
那天很冷,同学们冒着寒风挤满了东操篮球场,或许很多人并不懂得篮球,但他们都在期盼着哨声响起时冲入场内的喜悦,一份留在脸上、也留在酒井BBS上的喜悦。作为队长的我,双拳再次攥得很紧。望着同学们竖起的衣领和冻红的鼻尖,我想用胜利让他们热起来。
终场的哨声在我们的最后一次进攻中响起。1分惜败,我神情恍惚的走下了场,感觉就想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,却又没有勇气抬起头来说声对不起。随后的几天里,同学们一边在酒井上不停安慰我们,一边冲上水木篮球版“伸张正义”。
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,三四名的比赛又要开始了。比赛当天一早,我低调的发了个贴:
“12:20,东操,三四名比赛,对手精仪,欢迎大家来加油!”
随后没有任何奢望的走向了东操。然而让我和所有男篮队员没有想到的是,在我们开始热身的时候,已经有很多同学来到了场边,而且越聚越多,就好像半决赛的每一位同学又都回来了。他们的表情也都同样忧伤,但当我望着他们,他们每个人都在向我鼓励的微笑着,举起双手喊着加油。我们就这样伤感、幸福的站在了一起,不是因为篮球这项运动,而是因为计算机这个名字。
这种感动,让我从跳球开始就无法专注于比赛。本科四年,四次失利,这唤走了许多对篮球和胜利的渴望,而这一刻,换来了我对计算机大家庭无尽的留恋。
梦圆
生活有时很喜欢和自己开些小玩笑,这种感觉就像《大内密探零零发》里的那句“世事难预料!”。本科四年天天梦见的马杯决赛,居然在我硕士生涯里三次照进现实。这算是一种修成正果吗?我不知道,但我更愿意把这种成就感,当做是对每位计算机人追梦马杯的一种补偿。从2002年到2004年,三个金色的秋天,我们创造了三次全系师生相聚综体、感受快乐的机会。
虽然三次决赛,我们只在2003年拿回了一个冠军,但对于我们这支没有校队队员、没有特招学生的平民球队,已经是一个奇迹了,这座唯一的奖杯也是计算机系历史上的第一个全校篮球冠军。
更有意义的是,全系同学在这段时间里更加关注体育,更多的参与到了体育运动中来。2002年,同学们先后自发成立了酒超足球赛、酒超篮球赛,大家不分年级、不分实力,成立了多支俱乐部,自己当俱乐部老板、自己当“职业”运动员,自己当裁判和技术统计。2002年的第一届酒超联赛,足球报名104人,篮球报名100人,而当时本科男生一共也不过600人。
一个集体,因为他的凝聚力,让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愿意付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;也正因为每个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,才让这个集体更有活力、更有魅力。翻出当年夺冠后我写的骚文,作为结局,纪念那个纯真的年代,纪念对计算机系的留恋,纪念场边每一张微笑的脸:
“只愿昨天是结局,因为那个瞬间太美了。明年,开场五个主力除了我都会离开清华园,离开我们的酒井,孤单单留下我在这里遥望着他们成功的身影。我们这支平均硕士毕业的队伍,就在昨天走到了最后一站。
……
篮球其实只是一项体育运动,但有很多人,为了它倾注了自己太多的感情,奉献给了它汗水和心血;甚至在校园里,也有这样一群人把他看作是自己的一种事业去追求,看作是生活中必需的一部分;于是他们体会到了别人体会不到的快乐,感受了别人感受不到的感动。
“我爱篮球,我爱计算机!”

| *尚尔凡,1998年就读于计84班,2002年就读于高性能所,2005年硕士毕业。在校期间,曾获清华大学优秀硕士论文、一二九优秀辅导员、优秀毕业生等称号。著有《感受清华》、《北大向左清华向右》等书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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